强调助产士是孕妇孕期的主要照顾者,助产士要给产妇提供连续性照顾的专业医疗服务新西兰助产学的发展具有百年历史,是世界上第一个颁发注册护士资格证的国家,怀卡托理工学院则是新西兰开展助产学教育规模最大的学院。该学院助产士学士学位主管、新西兰第一位被授予助产士学科博士学位的MargieDuff博士在论坛上介绍说,和产科医生主导模式不同,助产士主导模式强调助产士是孕妇孕期主要照顾者,通过助产士给产妇提供连续性照顾的专业医疗服务,能够提高自然产率,减少妊娠期的住院时间,减少药物镇痛和产时麻醉,降低会阴侧切率,降低新生儿复苏率,同时也能增加产妇对分娩过程的满意度。
MargieDuff博士表示,有多种模式可以实现助产士对产妇的连续照顾。以小组模式开展连续性服务模式,由一组助产士照顾一定数量的妇女,保证妇女在分娩期有一位助产士可以全程陪伴,助产士进行
产后随访。“助产的伙伴”关系则是连续照顾模式的又一典型代表,这种模式于1990年在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开始被采用。“伙伴关系”的核心理念是妊娠和分娩是自然的生活事件,助产服务以妇女为中心,助产士能够独立运用专业知识为其提供连续的助产照顾。助产士被认为是有责任心的专业人员,她们和妇女结为伙伴关系,在妇女妊娠、分娩和产褥期给予妇女必要的支持、照顾和建议。
事实证明,妇女可以从连续性照顾模式和产时连续的支持中获益。2003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在新西兰,产妇的自然分娩率达到了67.4%,澳大利亚为60.8%;而产妇的会阴侧切率,两国仅为10.2%和16.1%。
现实尴尬
我国助产服务仍以产科医生为主导,助产学仍从属于护理专业,既非独立学科,也无专业体系,和国际水平相去甚远。中华医学会围产医学分会主任委员叶鸿瑁教授指出,我国助产士同样在围产医学保健工作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他们主要负责正常产妇接产,协助产科医师处理难产并负责计划生育、围产期保健和妇婴卫生的宣教和技术指导。近年来开展的导乐陪产和助产士一对一全程陪产中,助产士的人性化服务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降低了剖宫产率。但他同时也指出,在我国助产学仍从属于护理专业,既不是独立学科,也没有专业体系,和国际水平相去甚远,这一领域的专业化进程亟待加强。
中华护理学会妇产科专业组王立新主任认为,目前国际助产专业教育已发展成为独立的高等专业教育,助产士必须具有本科以上的专业教育背景。但我国助产士高等教育和专业培训十分欠缺,专业教育仅限于中专教育,医学院校中没有助产士的大专、本科专业设置,相当部分助产士是从护士改行,在继续教育中也没有专业深造的可能,只能选择护理专业的课程进行学习。“我是自费来参加这次论坛的,领导说助产有啥可学的,不批准我来。”一位来自河南某医院的主管护师说,“但如此的专业学习机会太少了,我就要求休假,自费来北京了。”
王立新还指出,目前在绝大部分国家和地区的助产领域实行独立的注册准入制度,助产士有相对独立的国际管理机构和组织。助产士注册后享有基本的检查、处方权。常规的孕期随访、检查和正常自然分娩完全可以由助产士全程管理,医院专科医生主要负责对高危病例的管理。我国虽然已经建立了相对完善的妇幼保健体系,但助产士仍从属于护理专业,在注册和职称晋升上,助产专业对应的体系尚属空白。
她分析说,造成这一现状的原由在于从业人员学历水平偏低,缺乏专业性。同时,我国助产士人力资源匮乏,据了解,在发达国家,助产士和生育妇女比例为1:1000,而我国这一比例为1:4000。此外,产妇对医护人员高需求也造成了我国助产服务仍以产科医生为主导的局面。但实际上,对于正常的妊娠和分娩,经过高等教育和培训的助产士完全可以胜任
未来展望
有了学会,助产士才有自己的家。
曾连续三次代表我国出席国际助产士联盟大会的王立新主任在论上大声疾呼,由于专业体系缺失,我国助产学难以建立独立的学术团体和学会,这也成为我国加入国际助产士联盟的现实阻碍。据了解,国际助产士联盟是一个代表来自72个国家助产士的助产士联盟,主要致力于定义助产士角色,为助产士教育和准备工作提供指导标准。联盟每3年召开一次国际助产大会,我国大陆虽然连续3 年被邀请出席,但均以观察员身份到会,而我国香港和台湾地区已经成为了正式会员。“有了学会,助产士才有了自己的家”,王立新建议,我国应加快助产学的专业化步伐,以为我国尽快融入国际助产士大家庭创造条件。在此次论坛上,来自全国27个省市的140多位妇产专业的医护人员和护理院校教师还在“关于成立中华助产协会的倡议书”上集体签名,呼吁我国成立助产协会,早日融入国际助产士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