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孕婦乳頭判斷胎兒性別這種方法,準確率相當高。”嚴楞法翻著其中一本醫書說,這本書的封面用牛皮紙重新包裝,紙頁上用毛筆寫著“醫譜後學必讀”兩行字,“封頁脫落了,原來的書名未必是這個,但家父認為是後學必讀,所以就這樣寫了。”書中有表明時間的殘頁,上面寫著“道光年八年七月”。
書中提到可通過察看孕婦乳頭來判斷胎兒性別,嚴楞法解釋:“"男左女右,孕乳是主。"這一句應該這樣理解,通過孕婦乳頭的顏色可以判斷胎兒性別,如果左側乳頭顏色較深甚至近乎黑色,可以判斷為孕有男胎,反之則為女胎。”嚴表示,從醫多年,他以這一方法判別的胎兒性別“幾乎十拿九穩”。時常翻看藏在家中的祖傳醫書是嚴楞法最樂此不疲的事情。
希望祖傳寶貝有個好歸宿
因文革時的破“四舊”,現在他只剩30多本保存完好的祖傳醫書了。“醫學世家到我這一代沒了傳人,這些寶貝可能會變成廢物!”採訪中,嚴楞法不住感嘆。此前,曾聽聞荔灣區要建一箇中醫博物館,他原打算將所藏的與中醫有關的物件都捐出來,但這個博物館的籌建計劃不知何故擱置,所以,嚴家祖傳醫書只能繼續束之高閣,而那一方相傳已有400多年曆史的製藥搗臼如今只有蹲在書桌一隅,成為臨時的雜物桶。
“還有幾件寶貝,現在肯定是文物。”嚴楞法忙碌一陣,翻出父親嚴子和在西華路西山開醫館時取得的幾份行醫資格證書,一張張都幾近支離破碎。嚴家藏著的這些寶貝曾經作為影像資料被某些書籍刊載,但在嚴楞法心中,給它們找個好歸宿才是最終出路,“這些書藏在家裡不及藏在博物館,如能給後人做研究材料就更好了”。
“孩子們的想法和我不同。”嚴楞法最後向記者吐露了心事,他的子女認為這些東西堪稱古物,價值不菲。對此,嚴楞法的想法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