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干燥综合征(英文缩写:SS),不少人感到很陌生,这个病名是现代西方医学所称,而中医早在两千多年前称之为“燥病”。干燥综合征是以眼干、鼻干、口干为主要症状而又是病因不明的一种疾病。这种以淋巴细胞浸润为病理基础,以外分泌腺病变为主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常可导致多脏器损害。中医认为是禀赋不耐、脏腑气血失调、血虚血瘀、肺气失宣、水津不能四布,以致皮肤干燥、口干、鼻干、眼干等各种燥证表现。也有素体阴虚或外感燥热伤津的阴虚火旺之证。本病尽管多症难治,但较系统性红斑狼疮相比,干燥综合征的危害程度以及治疗难度都小于系统性红斑狼疮。以下我就简单介绍一下本病一些大致表现。
现代医学将干燥综合征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原发性指的是单纯干燥综合征的特定症状,不合并其它自身免疫性疾病的临床表现;继发性是指由于其它自身免疫性疾病为发病基础,继而出现干燥症的临床表现。本文所述的是原发性干燥综合征。
干燥综合征的临床表现:
(一)眼部症状
由于泪腺萎缩、泪液分泌减少而发生干燥性角膜炎是本病具有特征性的表现。本病眼部常见于眼干燥、眼疲劳、眼痛、目赤、视物不清或有异物感。有50%左右的病人眼泪较明显减少。由于眼泪减少不能灭菌自洁而使眼部容易遭受细菌、霉菌、病毒等有害微生物的侵蚀。
(二)口腔症状
口腔干燥轻重不一,重者不能进食饼干、馒头、面包。由于唾液减少,口腔自洁能力降低,牙齿轴面呈粉末状或小块状易破碎而脱落,牙剩残根时称为“猖獗龋”。部分患者时有口腔溃疡、口角皲裂,或有交替性两侧腮腺肿大,腮腺形态改变。
(三)关节症状
大约2/3左右的患者发生非侵蚀性关节炎,有一半的患者伴发类风湿性关节炎。
(四)鼻腔及呼吸道症状
鼻腔有不同程度的干燥,嗅觉不灵,有些患者发生持续性声音嘶哑。慢性支气管炎,肺不张。长期使用激素的患者可发生间质性肺纤维化。
(五)胃肠道症状
由于食道和咽喉部腺体分泌减少而致吞咽困难,并且容易发生慢性萎缩性胃炎。由于肠液减少而致便秘。
(六)肝胆症状
近一半的患者发生肝肿大,慢性活动性肝炎、胆汁性肝硬化。
(七)胰腺症状
大约10%的患者可发生急、慢性复发性胰腺炎。
(八)肾脏症状
由于分泌功能代谢失调,导致肾小管萎缩,肾小管功能下降而致吸收水功能减弱,出现脱水、烦渴或出现氨基酸尿、糖尿、低血钾、高血氮、肾小管性酸中毒。
(九)实验室检查
约有1/3的患者发生轻度贫血和白细胞减少;多数患者血沉加快,高丙种球蛋白血症,类风湿因子阳性;一半患者ANA抗体阳性;2/3患者SS―A抗体阳性,一半患者SS―B抗体阳性。
干燥综合征的发病年龄多在40岁以上的女性患者,随着年龄增长,分泌功能减弱的同时,免疫功能反而亢进,导致多种细胞过量产生抗体而又伤及分泌系统的代谢功能。这种恶性循环的模式必然是由泪腺、唾液腺、腮腺、胰腺等腺体参与的结果。正因为干燥综合征的起因是自伤性的免疫功能亢进所致,所以确认为本病是自身免疫性疾病。另外,干燥综合征的临床症状常在其它疾病中伴发,如类风湿性关节炎、系统性红斑狼疮、结节性动脉周围炎、系统性硬皮病、高球蛋白血症性紫癜、桥本甲状腺炎、血管炎、原发性胆汁性肝硬化、慢性活动性肝炎等疾病都可能有干燥综合征的临床表现。作者认为,如此之多而复杂的疾病中竟然都会存在干燥综合征的临床症状,这就使得干燥综合征的病因病机更为扑朔迷离。一种症状可在多种疾病中出现,一组症状也可以在多种疾病中出现。对于本病是否存在原发性与继发性的区别和意义,对这种疾病的认识是否过于空泛,对指导临床治疗有没有实际作用呢?应该重新探讨,以免临床医学对本病的治疗始终处于万般无奈的尴尬局面。因为本病属于禁用激素治疗的疾病。为什么中医药治疗此病的水平遥遥领先,那是中医奇恒之腑的原理在辨证施治的实践中清楚地认识并能掌握症中之证或证中之症。一种致病状态在患者身上产生不同的表现,或多种疾病可出现同一样的临床表现。
作者必须强调,根据奇恒之腑的免疫原理是脑、脉、女子胞等三者相互作用的关系,也是五脏中的肺、脾、肾的主证。在临床上多数医家采用养阴之法,而疏略了活血通络为君的施治法则。本病在临床上有60%以上的患者往往可见舌暗苔腻,口干而不渴。并非阴虚之证。对于理解中医的“水津不能四布”就说明干燥综合征的“干燥”不等于阴虚,而是由于血虚血瘀或气虚血瘀的瘀滞不通所致之证。所以尽量慎用滋阴碍脾之品,避免虚不受补之弊。作者根据奇恒之腑的免疫原理,研制的《双虎生津丸》并非养阴生津,而是活血通达而生津。另一方面,活血化瘀之品可以加速清除(代谢)免疫复合物,促使抗体下降。临床效果十分满意。对于少数舌红少苔或无苔的患者佐以鳖甲、芍药、生地、黄精等养阴之品,辨证施治得当,疗效自然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