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抗疾病求生存的戰鬥中,流行病學逐漸形成並發展,因此,其歷史就是一部血淚史!關於起源,我們還是介紹點歷史故事吧。霍亂,天花,鼠疫曾在世界範圍內多次大流行。宋朝天花流行,人們便發明了痘接種法,阻止天花自然感染。明朝吳有性於1642年撰成《溫疫論》,是我國第一部系統研究急性傳染病的醫學書籍。然而,嚴格的說,我國古代只有流行病學思想,並無流行病學體系,流行病學也是個會念經的洋和尚!不得不提到便是1831-32年,英國發生的霍亂製造了著名的 “斯諾調查”。在霍亂期間,啤酒廠的工人沒有患病。斯諾調查後確認是工人們以酒代水,從而免遭汙染水源染病。在地圖上,斯諾逐一標明倫敦布勞德大街水井周圍霍亂病例的位置,從而確證了水源汙染與傳染途徑的關係。1850年,隨著“英國倫敦流行病學學會”的成立,流行病學也正式形成了學科。
流行病學是幹甚麼吃的
流行病學到底是幹啥的呢?發展至今,流行病學大致經歷三個時期,分別在靠不同的本事混飯吃。目前較為公認的發展分期如下:第一個時期是公共衛生的時代,開展公共衛生項目是這一時期疾病預防的主要措施。如前所述,19世紀初期的英國John Snow醫師,暨現代流行病學的奠基人之一,創造性地採用標點地圖,揭示了霍亂的傳播途徑;19世紀後期至20世紀早期可以被認為是發展的第二個時期,流行病學逐步形成和完善以三環節(傳染源、傳播途徑、易感人群)和兩因素(社會因素、自然因素)為核心的“流行過程理論”。現代流行病學始於20世紀90年代,這是發展的第三個階段。研究範圍也由生物、藥物、膳食、職業和環境等小環境,逐步擴展到心理、社會、行為、遺傳和生態等大環境領域,呈現出從群體逐步走向個體乃至分子水平的趨勢。最初的流行病學主要是針對傳染病,當代的發展已經不僅僅侷限於此,擴展到了包括食品和營養等諸多內容。
瘟疫突然來臨,必須拔“疫苗”助長
查士丁尼瘟疫,席捲了著名的拜占庭帝國,影響了歐洲發展歷程。歷史上黑死病動搖了歐洲的教會統治,改變了歐洲的統治格局。瘟疫,也在我國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直接影響了王朝統治和政權更迭。瘟疫更是直接影響大眾心理,造成信仰危機和思想混亂,也給了反科學和偽科學舞臺,一些謠言和邪教也紛紛登臺亮相,你方唱罷,我登場。今日西方的享樂思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態度,也是源自歐洲歷史上的大瘟疫肆虐。
瘟疫關乎政治穩定,經濟發展和社會和諧,因此,防控和治療瘟疫不僅僅是醫學的事,也是全地球人的事。儘管今天谷歌等網絡大聖們,紛紛藉助大數據平臺,來預測疾病流行情況。但是,即便預測流感,也尚未成功,更不要說很多令公眾聞所未聞的病了。疾病的發生、發展和流行,未知影響因素太多,很多都難以提前預測。簡單而言,大災和大戰之後必有大瘟疫,但大災和大戰如何能夠輕易預測成功呢?因此,事後諸葛亮是必須的。
而對於疾病的治療,不得不提到的就是疫苗。疫苗是具有里程意義的天才之作。疫苗是個甚麼東西?疫苗好比TMD,不是罵人,是戰區導彈防禦系統(Theatre Missile Defense System)。彈道導彈防禦系統怎樣反導彈呢?得先研究導彈的特性,分析導彈的飛行軌跡和破壞力,然後採用特定的導彈來對抗其破壞力。製作疫苗的前提是必須得到和了解病原體,研究其破壞力,然後量體裁衣,製造出針對病源的抗體。這個抗體便是打導彈的導彈。
我們是不是來得及做疫苗?客觀說,是來不及的。製造疫苗首先需獲得病原體,然後利用病原體進行疫苗製造。但,疾病往往是不知道怎麼來的,只看到怎麼沒的。由於難以被儘早識別出來,留給醫學家分析疾病、研究疫苗的時間是極其有限的。實際上,病來如山倒,若是急速傳播,那就必須拔苗助長了。通過轉基因辦法,現在已經實現由微生物代替人類工作,開展工業化大生產。這好比蘋果公司和富士康工廠,富士康強大的工廠能力可以保證新款Iphone手機的大批量上市和銷售。但,蘋果手機的更新換代終究還是要靠蘋果公司的研發,和富士康生產能力沒有多大關係。疫苗也是如此,難得不是伐木,而是栽樹。
與時俱進的病原體,我們誰也惹不起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病原體更是如此。世界在飛速發展,病原體也沒有閒著,進化的本能很好的體現在病原體身上,通過基因水平的突變,實現潘康哪嫦獾閿繞涮逑衷諏瞬《舊砩稀4SARS,到HxNx流感,再到今天的埃博拉病毒,每一次流行都是突變惹得禍。而由此引發的大問題便是,你有病,我沒有藥,雖然這只是暫時的!疾病肆虐,分分鐘都是生死關口。記得之前有個新聞曾報道,某男子因長期使用抗生素體內產生超級抗藥細菌,這正是病原體抗藥性的極端案例。正是由於抗生素濫用,患者正面臨著“無藥可治”的局面。病原體一旦通過進化而獲得了抗藥性,我們現有的藥物便形同“廢品”。這是先進的時代,也是落後的時代;這是如意的春天,也是無奈的冬天。一切都取決於人本身,病原體玩與時俱進,我們依靠科學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