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北京第14屆世界胸心外科醫師大會上,Cooper教授在做肺移植肺減容專題講座,我為他做同聲翻譯。
2001年4月23日我以個人名義,特邀Cooper教授(美國)和國際冷凍外科學會主席Maiwand教授(英國)訪華。在崑崙飯店門前合影。
2001年4月23日北京中日友好醫院,我主持召開了全國肺移植肺減容和胸外科技術新進展學習班,特邀Cooper教授(美國)和國際冷凍外科學會主席Maiwand教授(英國)大會專題報告。與何惠宇院長,劉曉勤副院長,黨委書記,及導師辛育齡教授在主席臺上合影。
2013年4月12~14日,由大會主席北京煤炭總醫院王洪武教授等主辦召開了第6屆全國支氣管鏡介入治療新進展高級研討會,併成立了中國抗癌協會腫瘤介入診療專業委員會呼吸內鏡分會。大會交流了包括內科肺氣腫肺減容(經支氣管鏡肺減容)的進展,來自北京上海等多家著名的呼吸內鏡專家,做了大會報告和交流。支氣管鏡肺減容儼然已成了一項廣泛應用的臨床技術,為大量重度肺氣腫患者帶來福音。衷心祝賀盛會的成功。
洋人是尊重科學的,提起肺減容術必先引證創始人,1957年美國Brantigan是肺減容術的發明人,它的原理是科學的,手術切除無功能肺組織,使餘肺彈性回縮力恢復正常,減少無效死腔,改善肺功能。但那時的科學技術水平,不足以保證手術的安全性,手術死亡率高達16%。因此,臨床上沒能開展起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肺氣腫肺減容術四十年後成功了!提起現代肺減容,必須尊崇美國JD Cooper 醫生。他是全世界公認肺移植的先驅,也是最早獲得肺移植臨床成功的人,是全世界肺移植的首席專家。1995年他發表了成功肺減容的文章,開拓了又一個醫學領域。成功依賴於機械縫合器及生物或人工材料的聯合應用,是科學技術發展的一個結果。但是常規開胸肺減容手術,創傷較大,仍有一定的死亡率和併發症。我們在國內率先開展了肺減容手術,2006年為北京大學一位教授做了一側肺減容後,患者可以瀏覽黃山,07年又為他做了對側肺減容,後來他竟然登上峨眉山。大大鼓舞了我們開展肺減容的信心。但是肺減容的併發症和死亡率,仍是我主要考慮的問題。根據肺減容原理,聯繫到多年肺外科職業生涯的經驗。我曾經關注過中葉綜合徵,臨床上不乏中葉肺不張之後,沒有嚴重感染過程,中葉肺最後完全纖維化了。這就是所謂“內科肺切除”。於是,我想到,為甚麼不可以用阻塞靶區支氣管的辦法,使靶區肺組織萎陷,從而達到與切除靶區肺組織同樣的效果呢?當時,我正好在幫助一個廠家做生物蛋白膠臨床試驗,因此,就用它為一例患者做了支氣管鏡肺減容的嘗試。結果大獲成功。
這是62歲男性患者,因肺氣病,呼吸衰竭,氣管插管機械通氣已1個多月,多次試行脫機都失敗。我看到患者右上肺是明顯靶區,於是用生物蛋白膠成功堵塞右上葉各肺段支氣管,結果48小時後成功脫機,脫機後4天,拔除氣管切開導管。患者康復出院,隨訪半年,生活治理。
這是2000年3月做的內鏡肺減容。是全世界第1例成功的經支氣管鏡肺減容!同年10月發表在中日友好學報14卷6期345-6頁上,題目“支氣管堵塞法肺減容治療慢性阻塞性肺部疾患”。為擴大影響,2001年6月中華胸心血管外科雜誌17卷3期又以“支氣管堵塞法肺減容治療肺氣腫成功停用呼吸機1例”為題,發表了此項成果。這是世界上最早見諸文獻的內科肺減容病例。其思想是我根據多年行醫經驗想出來的,可謂是“Original"!
可惜的是,國內文獻引證得不多。為此我曾向有關雜誌申明此事,希望中國的學人們能夠不妄自菲薄,國人在世界上的首創應當是我們的驕傲,應當尊重科學,尊重首創。尤其是在國際論壇上更應當廣泛引證並宣傳。希望本文有助於這種文風的確立!
為甚麼寫此文?因為我在美國留學時,曾聽到一位美國朋友明確表示:日本人好,比中國人好。我問為甚麼?他說你們中國人“sneaky"。難道我們不sneaky嗎?!
2002年我發明世界首創趙氏人工氣管。一種用二次手術,用記憶合金網做支架,可以與自體氣管達到生物學癒合,被“China Today"雜誌譽為“最接近真的氣管的人工氣管”(Tha artificial trachea-Llosest to the real thing)。當年被中國醫學論壇報評為國內醫學十大新聞之一,和國際臨床醫學十大新聞之一(中國當年當選的就只有我的人工氣管,獨此一家)。新華社向全世界發了圖片新聞,大量媒介做了詳細報道。但是,幾年後,國內一位醫生,完全按照我的辦法,沒有任何改良,成功完成1例,竟然以"original"將個案報告發到國外一家頗有影響的胸外科雜誌上了,隻字不提我這個創始人,也不提是學來的技術。上海一位大教授看到文章後,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有人偷了你的技術,把文章發到國外雜誌了。。。我一笑了之。反正我已在國內發表過了,誰做的手術都不要緊,只要是中國人,只要是中國的成果!但是細想起來,這位醫生,你難道不sneaky嗎!
希望黨風要正,很難!但是希望學風要正,應當不難!我們不是黨棍,我們不是政治騙子!我們是科學家,是治病救人的醫生!希望我們每個人都從我做起,端正學風!甩掉不誠實的帽子,甩掉外人認為我們sneaky!堂堂正正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