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仁心仁術”的眼眶手術魔術師

　　剛入院的時候，我的隨床醫生吳醫生對我說，每一個到長征醫院眼科找魏主任看突眼病的患者背後都有一個或曲折或絕望的故事。也許正是因為深切感受到了每位突眼患者的痛苦和絕望，魏主任才能在高度精密且結構複雜的眼眶縫隙之間，努力為患者開闢出一條生路！
　　我14年的突眼求診過程不算最曲折絕望（聽說在魏醫生的患者中，還有20多年四處求醫而不得的突眼病患），但我還是想在魏主任的網站裡把我的求診經歷分享出來，一則希望幫助後來的病友少走就診彎路，二則想證明能接受魏主任診斷和治療的突眼患者是多麼幸運！
　　本人2001年患甲亢，經碘131治療後，逐漸出現雙眼突眼症狀。突眼的病痛是身心雙重的打擊，自開始確診為甲亢突眼之後，我便開始漫長的求醫之路。最開始在我當時求學的重慶各大醫院問診，失望而歸；畢業後回到成都，在當地最好的醫院和眼科尋遍名醫，所有的回答只是“保守治療，不建議手術”。在網絡逐漸普及後，我又在網絡上搜索任何有關治療甲亢突眼病的信息，在尋遍境內網站而無所獲之後，我又開始搜尋其他中文醫療網站，如香港、臺灣地區的網站信息，也無所獲。之後，我又查詢中國周邊亞洲國家如日本、韓國等地的突眼治療信息，也無半點收穫。在此背景下，突眼的困擾和解決突眼的強烈心願，逼著我努力學習外語，以此方便查找網絡上一切可能的突眼治療信息……但最後所有的查詢結果總是讓人失望，即使在美國醫院的網站上查到一星半點兒的突眼手術信息，也因為距離太過遙遠，無法諮詢相關手術細節而作罷。
　　兩年多以前，在一個獎學金的資助下我有機會到德國讀研，並藉此機會在德國和歐洲四處打聽突眼病的治療方法。整個尋找的過程並不順利，曲曲折折，最後在我所就讀大學的附屬醫院找到十多年來第一位我能親自接觸到的能實施“眼眶減壓術”的醫生。但這位德國醫生在準備手術的前一刻放棄了為我實施手術的決定，並解釋說他做此類手術的經驗並不豐富，而面對我強烈的期望，他沒有信心手術能滿足我的期待。此外，我是一個沒有此類手術保險，要籌錢繳納鉅額手術費的外國窮學生，一旦手術效果不理想，他擔心我自己也很難承受身體和經濟上的雙重壓力。剛聽到他的決定時，我真的很受打擊，因為我經過這麼多年的尋找，走了這麼遠的路，好容易找到一位有技術為我做突眼手術的醫生，但最後卻等來這樣的結果。而且他還說了一句讓我最不能接受的話“你的突眼其實並不是很嚴重，就這樣生活下去吧（just live with it） ！可我就是因為和這樣的突眼生活了十幾年，實在太痛苦了，生活不下去了，才必須求助醫生解決病痛的呀！但是，冷靜之後，我也理解這位德國醫生的決定，他也是為了對我負責任。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絕望之際，我在網絡上非常偶然地搜索到“魏銳利”醫生的信息，這些信息越來越清楚地顯示，這位魏醫生在治療甲亢突眼等眼眶病方面是可信賴的專家。“可信賴”的結論我是怎麼得出的呢？首先，這得益於提供的平臺，以及魏醫生的患者們分享的看病經驗和肺腑感言。正是病友們回憶和記錄的細節，讓我判斷這位讓病人們感激不盡、讚不絕口的魏主任是我無論如何一定要親眼見一面的醫生；其次，在我與魏醫生的第一次網絡諮詢中，他的一個非常細心的小舉動，讓我瞬間體會到這位大夫對病患無微不至的關懷：在發給魏醫生的第一封長信裡，我大概間接提及不太想讓自己的諮詢內容讓第三者看到，其實只是很間接的提了一下我的顧慮，並沒有要求醫生把我們的對話加密，我也不知道上有這項功能，但魏醫生很敏銳的捕捉到我的顧慮，並主動將我們之間的對話設置為加密信息。而在之後的多次諮詢過程中，我也感受到魏醫生的真誠、耐心、細緻和高效……以及其他病友們描述的關於魏醫生的品質。於是，在尚未當面就診之時，我已在遙遠的異國，深深感受到魏醫生透過網路傳遞給患者們的“醫者仁心”！
　　（在聯絡魏醫生的那段日子裡，我正在寫作我的畢業論文，隔三差五地上網刷新魏醫生的網站，看看他給病患們的回覆和留言成為我艱苦寫作之餘的重要調劑，而儘早到上海請魏醫生看診也成為我快速完成畢業論文的唯一動力！）
　　2014年2月26日，經過提供的預約看診服務，我掛上了魏主任的特需門診，在門外排隊就診的一個小時裡，我因太過緊張而跑了4、5趟廁所。但是，從推開門親眼見到魏主任的那一刻，一直到被推進手術室臨手術前那一刻，我沒有再緊張過，因為十幾年曲折的就診經歷告訴我，能遇上這樣一位突眼手術專家實在太難了，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全部信任託付給魏主任，把緊張化為對手術的期待。
　　當然，我對手術的期待也不是毫無心理準備的盲目的期待。任何手術都有風險，“眼眶減壓術”手術可能出現的不良後果，如複視、突眼縮回不理想或其他狀況，有時候不是醫生能掌控的，這就是手術的特性，作為患者，我必須理解。另外，每位患者有個體差異，對醫生而言，每一次面對一個新患者，都是一次新的經歷，只是經驗越豐富的醫生，接觸的病例越多，掌控手術刀的技術越嫻熟，面對新案例時也就更加遊刃有餘，從而最大限度的避免不良後果。
　　魏醫生在突眼手術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過往患者們的治療結果證實了他精湛的醫術，這是我對他充分信任的大前提； 同時，魏主任醫術與醫德並重，行事風格真誠隨和，對網上數千條諮詢逐一回復，對貧困患者和外地患者照顧有加，這樣有大醫德護佑的大醫術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信任感。尤其難得的是，通常，突眼病人所承受的心理壓力除病人自己以外，旁人很難理解和感受，而魏主任卻能真正理解我們。魏主任的這種“真正理解”是我在剛入院不久，從他與一位突眼患者家屬的對話中聽出來的：
　　魏主任來病房查訪一位剛做完眼眶減壓術的小妹妹，她的媽媽起身感謝手術成功，並向魏主任述說身為家長的擔心，“我和他爸爸一直都不同意她手術，她的眼睛只是看上去大一點，其實沒甚麼問題，但她自己卻非常堅持…”，而魏醫生接下來的回答聽得我不住地扯著被角抹眼淚，“你不知道她的身心痛苦，但我知道，否則我幹嘛要做這種手術，還要擔風險，不做我自己也活得好好的，可病人痛苦啊…”。魏主任用略帶調侃輕鬆的語氣說著，我聽在心裡卻又沉重又感動又欣慰。沉重的是回想這些年自己承受的別人不能理解的“身心痛苦”，感動的是終於有一個人能真正理解這種痛苦，欣慰的是這個能真正理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能救我的醫生！
　　的確，中輕度突眼不像眼眶腫瘤，也不像惡性突眼，它既不威脅生命，也不影響視力，因此絕大多數眼科醫生不願意冒風險為中輕度突眼患者做開眼眶的大手術。但突眼給我們帶來的身心痛苦，以及給正常生活和社交帶來的影響，巨大但又微妙，異常難受卻又無法用語言準確表達。向別人傾訴過多，會被認為太嬌氣太在意外貌，我也曾因此責備自己。但後來在網絡上找到的一些數據和信息讓我意識到，突眼帶來的心理壓力和對自己外觀的不接受（自我認知障礙）是普遍的，是患者自己不能控制的，是真實的且需要被重視的問題。有一個數據說在德國，40％以上的該國突眼患者不再工作或參加社交，而只能待在家裡；另一個美國研究顯示，甲亢相關突眼症給患者帶來的心理壓力可等同於HIV感染或乳癌給病人帶來的壓力！
　　現在好了，魏醫生能理解這種身心壓力，並將他的理解化為醫者的慈悲與仁愛之心。不但如此，他高超的、精湛的，如同魔術師一般神奇的技藝，還將這份仁愛與慈悲變為一股真實的力量，使得他的手術刀可以通過如此細小切口，在如此狹窄的眼眶解剖空間，面對如此複雜的眼部神經、血管和肌肉組織結構，做到細微精準，遊刃有餘！
　　原本應該3月4日進行的手術，因為我的感冒而不得不推遲，中間因此經歷了出院又再入院等繁瑣程序。好在有吳醫生和葛護士的細心安排，這些程序得以順利完成。3月10日，手術前一天，魏主任和第二天要手術的每一位患者進行術前談話和最後手術方案的確定。出於對魏主任的充分信任，也為了讓醫生沒有壓力的手術，在最後會診時，我向魏主任提出了自己的手術期望：只要手術不致失明，生活可以自理，其他手術後果，我都可以接受，請魏主任儘管放心大膽地施展醫術！讓我出乎意料的是，魏主任竟然說病人這樣的話讓醫生聽了感動。魏主任的這份感動倒讓我意識到作為醫生在面對手術時的所要承擔的責任和壓力。尤其是眼眶類手術，無論對醫生還是患者來說，都是一種高風險高壓力的手術。我想，此時除了醫生本人的技能和經驗，患者對醫生的信任也許是醫生最好的減壓劑！
　　3月11日，手術當天，我被安排在魏主任12臺手術的最後一個。雖然從早上到下午一直空腹，但長久以來對手術的期盼，以及即將實現的心願讓我精神飽滿，被推入手術室的全過程也絲毫不感到緊張，就算進入手術室後沒有親眼看見魏主任，我也並不著急，因為吳醫生在手術前一天就特別提醒過，由於在我之前有11臺手術，所以在手術前的準備階段，魏主任會在一旁儘量休息，等我的麻醉生效後才出來做手術。可是，當我在麻醉前向手術護士提及已空腹一天，我意外聽到魏主任的聲音，“哦，沒吃東西啊，有點餓吧”――這一定是魏醫生為了讓我安心，而特意發出聲音讓我知道他本人已在現場（雖然事後沒有向魏主任求證過此事，但主任一貫細心周到的行事風格讓我願意這樣假設）。伴著魏主任安慰的聲音，我在麻藥注射後的兩分鐘內進入麻醉狀態，等我重新恢復意識時，已是兩小時之後，我的左眼在紗布的遮蓋下隱隱作痛，但我知道這是“希望之痛”，長久以來的期望已經達成，剩下的只是等待眼睛恢復正常的希望。
　　而希望也真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到來：
　　術後一小時，護士小姐來到病房為我測術眼的光感，一切正常，這意味著眼睛視覺感官功能良好，未受手術影響；
　　術後第一天，吳醫生為我換紗布，魏主任在一旁確認，“左眼球縮回去了，現在的眼型很好”，並對站在另一旁焦急等待的我的老母親說，“媽媽也來看看吧，眼球回去了，恢復得很好”！此刻對我媽而言真是“見證奇蹟的時刻”，她高興得連連說“是，是，是……凸眼縮回去了，效果很好！”
　　術後第二天，術眼疼痛略好，親眼從鏡子裡看到完美回縮的左眼，我的喜悅溢於言表：除了術後水腫，一些眼白淤血，一點疼痛，以及輕微重影外，其他一切都好。手術太奇妙了！術眼無論從正面還是從側面看都恢復正常，特別是側面的眼突狀況得到很大改善，而且看不見任何手術傷口！這讓我實在好奇手術室的兩小時裡都發生了甚麼，也忍不住驚歎：魏主任簡直就是一位神奇的眼眶魔術師！！！困擾我十幾年的突眼就這樣治好了！”
　　術後第三天，重影減輕，術後的各種不適症狀也逐漸好轉；
　　術後第五天，術眼可開始大幅度轉動，水腫明顯減輕；
　　術後第六天，術眼繼續恢復，可以出院啦！（出院結賬時，竟然發現費用比預計的少了五、六千元！不用說，這一定是魏主任特別關照家庭條件困難又遠道而來的患者的又一條實例！真不知應該如何感謝您，魏主任！）
　　術後第十天，水腫好了一大半，眼部淤青開始慢慢消失；
　　術後二十天，術眼從外表已看不出經過大手術的樣子，而我也可自己拖著行李做遠途旅行了；
　　術後三十天，看著鏡子裡已縮回至眼眶內安穩舒服的位子的左眼，不再是難看的凸型，不再脹痛，不再怕光，不再怕人看，不再擔心推眼鏡時，鏡片貼在眼球上……！
　　術後四十天，即此刻當下，我正一心一意地期待著另一隻眼睛的手術，等待再一次見證奇蹟的到來！！
　　行筆至此，我才發現縱然再寫千百字的文章，也說不盡我對魏主任醫者仁心的感激，對他如魔術般的神奇醫術的讚歎。作為佛教修行者，我一直秉持“抱悲心者，必先養大雄之力”的觀點，認為只有擁有強大能力的人，在佈施慈悲心時才不會有無力感。如今看來，魏主任正是這樣一位擁有“大雄之力”的仁心醫者。
　　感謝魏主任，如果沒有您當年關注突眼患者的慈悲仁心，並勇敢地擔當起攻克突眼症的重任，如果沒有您多年持續不懈的鑽研和實踐所練就的高超醫術，今天的我肯定還過著苦痛不堪的活死人般的生活。但現在這一切都改變了，每天充滿自信和喜悅的生活，讓我時刻不忘您和您所帶領的長征醫院眼科團隊的所有醫生護士們的關懷和幫助！！